2018年4月14日晚六點，求智讀書會第六十期活動在匡亞明樓3117室舉行。來自伟德国际1949始于英国的部分本科生參與了活動。本次讀書會的主題為：“哈耶克社會正義批判的批判”。讀書會由伟德国际1949始于英国政治學與行政學系副教授龔蔚紅老師主持。

本次讀書會龔蔚紅老師從主題——哈耶克社會正義批判的批判入手，提出哈耶克的正義觀有三個主題：一是對社會正義的批評，二是哈耶克正義觀與羅爾斯正義觀的區别，三是哈耶克的正義觀到底是什麼。圍繞這三個問題，為使大家更好地閱讀哈耶克的思想，龔蔚紅老師闡述了兩種閱讀文本的方法：一是思想史的解讀方法，這種讀法要求以文獻作者的文本為依據，并結合其所處年代背景及個人經曆，進行主觀性的探讨，追問作者在文本中展現的思想是什麼，以及為什麼我們理解的哈耶克的想法才是其真實意圖；二是政治理論的解讀方法，這種讀法以與正義相關的直覺為起點，運用反思平衡的方法。在差異的正義觀之間進行比較，追問哪一種正義觀具有更強的闡釋能力。采取這種方式我們就将不局限于哈耶克本身，而要拓寬範圍，結合本期主題，我們圍繞哈耶克對于社會正義原則進行的批判所引發的争論，思考哈耶克與羅爾斯分别叙述的正義觀是何者更加準确，及為什麼能得出這樣的結論。總之，知識離不開方法，我們在讀書時需要掌握方法。但僅僅有方法是不夠的，要閱讀前人的研究論述，中文文獻與外文文獻都有所助力。

本次讀書會采用的方式主要是同學分享讀書後的理解感受，其中一位同學提出了自己對哈耶克概念批評的理解，老師順勢解釋了哈耶克對于社會正義批判的核心要義，即追求社會正義會導緻不自由。另一位同學結合自己讀書的體會，總結出以下幾種觀點：一是社會與正義不能疊加，二是純粹的程序正義，三是哈耶克強調消極自由，而羅爾斯強調的是積極自由，四是形式與實質的機會平等。這位同學的論述主要從哈耶克與羅爾斯的區别展開。我們需要弄清哈耶克對社會有哪些批評，在市場運作下來一定有個結果，這個結果不是用正義可以評價的對象，其内在原因是什麼。基本問題是有人負責才能談這件事正義與否，正義是應該做的事。道德規範首先是應該做得到的事，這件事是意圖的後果。而市場的結果不是任何人的意圖，各種因素在其中發揮作用。在哈耶克的觀點中，正義與責任聯系在一起，如果沒有人負責則與正義無關，市場的結果能不能以責任評價它存在問題。哈耶克認為沒有意圖則沒有責任，而沒有責任就不能評價，但他同時又試圖評價，因此在這一點上便難逃自我矛盾之嫌。如拼圖一類事先有圖紙可依、目的明确的可以劃分為人造一類；例如晶體生長、冰糖生長，我們無法預知其生長方向和大小，這一類便可以歸為自發自生的一類。

在與同學們的交流中，龔老師了解到大部分同學沒有經曆過政治哲學的系統學習，為了幫助大家更有效地進行閱讀，老師介紹了政治科學研究與政治哲學研究的主要方法。政治科學研究主要要把握因果關系，主要有說服教育、激勵、助推等方法。因是選擇的框架，而果就是做出的選擇。如為了人的健康而把健康的食品放置在貨架最顯眼的位置，人們更多選擇健康的食品；再比如把複印機的默認打印設置成雙面打印，則會節約大量紙張。這裡其實是助推原則在起作用。血液供給過去允許買賣，現在則被禁止——哪種是更好的選擇？從激勵的角度似乎允許買賣更好，但如果允許買賣捐獻的價值就無法體現，金錢激勵擠出了道德價值。政治哲學研究是作價值判斷，不可證僞的事不要去研究。怎麼做判斷？這裡就需要采用政治理論的研究方法——反思平衡。以承諾的義務為例，直覺上是承諾了就去做，解釋原則有操縱原則、謹慎原則、可期待原則和忠誠原則。比較前兩種原則時不難發現，謹慎原則所能解釋的範圍更大，因此優于操縱原則。承諾為什麼有義務？在曆史唯物主義條件下道德何以可能？都是引人思考的問題。

掌握工具隻是第一步，即使掌握了所有技巧政治學也沒有開始學，學習要系統了解已經研究出的成果，讨論要圍繞一個問題展開。在我們将問題與自己的直覺聯系起來時才是真正讀懂一篇文章。最後我們最終要清楚地問題一是哈耶克從哪些角度提出哪些批評，二是人們如何回應他的批評。這兩個問題也為下一期讀書會做了鋪墊。

本次讀書會，龔蔚紅老師做了精彩的講解，與同學們進行了思想的交流與分享，為同學們日後的讀書研究指明了方向，得到了參與同學的熱情回應。

最後，第六十期讀書會圓滿結束。

孫月

2018年4月15日